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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 遷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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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遷徙

沐鴛歌一早醒來就看見躺在身邊的玄生眼珠在眼皮下轉了轉,玄生時而皺眉時而舒展開來,沐鴛歌以為玄生要醒了,急忙坐起身來輕輕拍打著玄生的臉頰,“小和尚?小和尚?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
玄生聽到沐鴛歌的聲音似乎是得到了一種安定,皺著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。

“小和尚?醒醒~”沐鴛歌柔聲細語的喚著。

“影主,白花傳來消息,清緣師傅估計在今天下午到。”隱月敲了敲門,

“知道了。”沐鴛歌見玄生沒有要睜眼的跡象,嘆了口氣讓隱月準備洗漱。

“影主。”一刻鐘的時間隱月擡著熱水走進房間。

“怎麽這麽快?這不過才五日。”沐鴛歌洗了洗臉問。

“白花沒有多說,就飛鴿傳書來說清緣師傅聽白花說完原由之後就飛身而來。”隱月搖搖頭,“樓裏的暗衛,影子和明潛,還有聽千都陸陸續續回來了,前幾日就回來的差不多了,還有些在遠處的也飛身回來,就很多靠近邊境的回不來,現也在暗點待著了。”

“你先去把他們到後山集合,我收拾一下就來。”沐鴛歌看了看窗外,轉身去櫃子裏拿衣服。

沐鴛歌洗漱完穿著自己標志性的紅衣運著輕功往後山飛去。

“參見影主!!!!”沐鴛歌剛剛站穩身子,下面的一眾暗衛,明潛和影子都單膝跪地行禮。

沐鴛歌一時間晃了神,身形不由的晃了晃,沐鴛歌擡擡手示意眾人起來。

“這幾天把各位召集回來是有個事情要告訴大家。”沐鴛歌站在前方說著喚了一聲在身邊的白龍。

“老影主的仇報不報?各位幾年前被欺辱的仇報不報?幾年前被五大宗門追殺的仇報不報?”白龍大聲說著。

“報!!!!!!!”眾人鏗鏘有力的回答。

“這次的任務相當危險,有可能你們這輩子就到此結束,只要自願前往的,死了!那麽你們在外面認識在乎的人可以得到墨影樓的庇佑,亦或者!加入墨影樓,享受榮華富貴!如果!任務完成了!影主會答應各位一件事,想過平淡日子的,還是想要衣食無憂,一生榮華富貴的,你們牙槽裏的毒藥可以幫你們取出來!”白龍說完,下面傳來議論紛紛的疑惑,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這麽險峻,很明顯這些議論紛紛的聲音都是從明潛那邊傳出來的,暗衛也有小聲的討論聲,反觀另一邊的影子沒有一個人討論,臉上都蒙著黑色的面罩。

“這次任務!可以單人行動,也可以幾人一起組合,如果一旦失敗暴露,你們知道該怎麽辦的,如果把墨影樓供出來而得到的自由你怎麽是什麽後果的。”白龍雙手環胸說道,“沒把握的,想試試的可以找聽千組個隊,畢竟望風也是很重要的一環。四大領主留下,其餘的考慮一下想要試試的,拉上你們的組隊的人去找隱月登記。”

“四大領主跟我過來。”白花提著劍走上去說道。

白花對沐鴛歌點點頭,沐鴛歌飛身離開。

“小白花,什麽任務那麽險峻?”四領主之一明潛(領)白松走上去問。

“一會影主會跟你們說。”

“。。。。”四領主之一影子(領)影岸沈默不語的跟在身後。

“各位坐。”沐鴛歌坐在主位上看見白花把四人帶來說道。

“小影主,什麽任務?”四領主之一聽千隱田是聽千裏唯一的男性,經常與白松一起出任務。

“淮南王,把之前出賣和追殺我們墨影樓的人抓住了,如果想要報仇,淮南王要跟我們交易。”沐鴛歌喝了口茶水說。

“他想要什麽?”白松握緊拳頭,“白鬃也抓到了嗎?”白松忍著怒氣問。

沐鴛歌點點頭。

“那還等什麽,那小王爺想要什麽?”白松皺眉詢問。

“想要拓拔浚的人頭。”沐鴛歌緩緩道出。

“拓拔浚不是拓拔淮的親哥哥嗎?”一邊的四領主之一暗衛(領)墨景忍不住問。

“過多的,淮南王沒說,如果這件事成了,那麽過去他們欠墨影樓的債也算討回來了。”沐鴛歌揉了揉眉心。

“拓拔浚長年在邊疆,帶兵親王,這有點難下手啊。”白松雙手十指緊扣握成一個拳頭杵著下巴說。

“所以幾位連手有沒有可能完成這個事情。”沐鴛歌嘆了口氣滿臉的疲倦。

“可以試試,但是我們明潛武功不如影子和暗衛,我頂多可以蹲守一下拓拔浚的日常作息和習慣,到時候由老田和老景他倆下手。”白松說。

“這樣吧,我們先連手一下,或者分成幾波人同時暗殺,就算我們武功再好,兵營裏的兵對於我們而已始終太多了,以多敵少會被消耗體力。”墨景想了想回答。

“我去。”一邊遲遲不說話的影岸突然開口。

“岸哥,你自己?怎麽去?直接殺到主帳?”白松轉頭看向影岸。

“恩。”影岸點點頭。

“我記得岸哥的娘子隱琉是被白鬃出賣然後。。。。。。”白松欲言又止最終閉上了嘴。

“岸叔叔,不能意氣用事,我們一起討論才能有更好的方案。”沐鴛歌看著面癱的影岸無奈的說。

“。。。。好。。。。。”影岸還想說什麽,結果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
這一討論就是討論了倆個時辰,怎麽下手,怎麽打探五人討論過最後拍案。

由隱田和白松先去摸清楚拓拔浚的生活作息,最後再又墨景和影岸出手。

“那其他那些組隊的暗衛和明潛怎麽分配?”白龍撓了撓腦袋。

“那是以防萬一,萬一岸叔和景叔失敗了,其他的人在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。”白裏拍了拍白龍的腦袋吐槽。

白龍摸著頭說:“我感覺人多反而會壞事。”

沐鴛歌本想跟著幾人一起去邊疆,但是想到清緣大師下午到,還是決定看看玄生的情況再做打算。

下午,沐鴛歌等到了清緣大師。

“清緣大師,小和尚不知道為什麽,莫名其妙就昏迷不醒。”沐鴛歌急忙跑出去迎接清緣大師。

“待老衲去看看。”清緣大師也是急急忙忙的往墨影樓走,從未如此慌張過。

清緣大師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,大踏步直接進入沐鴛歌的閨房,就看見躺在榻上的玄生。

“玄生?”清緣大師的聲音仿佛可以擊透人的靈魂,清緣大師伸出手把了把玄生的脈搏,很平穩的脈象,一點波動都沒有。

清緣大師其起身坐在一邊桌旁,拿出龜殼為玄生蔔了一掛,清緣大師眉頭緊鎖,沐鴛歌在一旁也不敢出聲。

“一縷生魂,搖搖欲墜。”清緣大師擡頭問道,“最近玄生有沒有去什麽地方?”

沐鴛歌把之前玄生下山時做了什麽都一一講給清緣大師聽。

清緣大師猛的起身走到玄生身邊,死死盯著玄生太陽穴上的紅點,還是看出來一個小小的孔洞。

從桌上拿了一個空茶杯,找沐鴛歌討來一根銀針,清緣大師拿出火折子點燃一旁的蠟燭,把銀針燒紅消毒後,直接把銀針插入太陽穴上的紅點,一滴滴黑色的血滴入空杯子中。

“嘶!”玄生皺緊眉頭,身子動了動。

“小和尚!”沐鴛歌激動的喊出。

清緣大師擡手示意別出聲,默默盯著黑色的血把空杯子填了半杯,清緣大師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,從小瓷瓶裏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塞到玄生嗓子眼裏,清緣大師伸手捏住玄生的喉結提高腦袋,藥丸順著喉嚨滑了下去。

“清緣大師,這是什麽情況?”沐鴛歌問。

“之前的蜂毒針,他下山時有人用針擊中了這個紅點,這是蜂毒針留下的命門,還好針插入的不深,淤血堵在裏面導致昏迷不醒,制造出了只是睡著的假象,老衲把淤血放了出來,餵了還陽丹,一會兒就醒,老衲在放他走時已經說了要註意,怎麽就這麽不聽話!”清緣大師從來沒發過這麽大的火。

“。。。。。”沐鴛歌聽到是因為蜂毒針引起的昏迷不醒更加愧疚,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自己,以玄生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中招。

“師傅。”玄生緩緩睜開眼就看見清緣大師坐在身旁,又看向站在一邊的沐鴛歌,“沐鴛歌?你也在啊。”

“小和尚,你感覺怎麽樣?”沐鴛歌見玄生醒了,擔心的問道。

“頭疼。”玄生說著又閉上眼睛昏睡了過去。

“淤血造成的昏迷,其實昏迷這幾天都是清醒的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清緣大師起身,“既然玄生已無大礙,老衲就先走了。”

“清緣大師不住幾天嗎?”沐鴛歌急忙追過去問。

“不了,老衲見到這個不孝徒就一肚子氣。”清緣大師擺擺手施展輕功離開。

沐鴛歌目送著清緣大師離開,轉身走進屋內坐在玄生身邊,沐鴛歌緩緩躺下,靠在玄生的懷裏道: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
“影主,暗衛領主墨景說是有事與您單獨商量,現下在偏殿。”隱月敲了敲門說。

沐鴛歌依依不舍的從玄生懷裏起來,打開門離開。

“什麽事?”沐鴛歌坐在太妃椅上問。

“淮南王跑了。”墨景單膝跪在沐鴛歌面前抱拳回答。

“跑了??????”沐鴛歌皺眉,萬萬沒想到是拓拔淮跑了,“細細道來。”

“昨夜滇王舉兵進京了,一點風聲都沒有,今日屬下與白龍前去找淮南王詢問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麽,誰知我們到了之後,淮南王的王府已經人去樓空。”墨景擡頭一一回答:“屬下的人和白龍去了之前關押白鬃他們的莊子,裏面的人都被殺害了。”

“??????”沐鴛歌緊皺眉頭,怎麽都沒想到為什麽拓拔淮會逃跑,那麽自己和他的交易呢?不做數了?沐鴛歌扶額朝墨景揮了揮手。

墨景起身退了出去。

“真是。。。。。”沐鴛歌嘆了口氣,不知道現在怎麽辦,雖然白鬃和裏面那些人都死了,也難解心頭之恨,沐鴛歌暗道不行,今晚要夜探一下淮南王府。

“不行。”沐鴛歌站起身,圍著太妃椅轉了幾圈,現在滇王進京了,現在夜探怕是不行,既來之則安之,先稍微放一放,看看朝廷那邊現在什麽情況,要是牽扯不到墨影樓還好說,要是牽扯到了也只能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了。

沐鴛歌一直覺得拓拔淮突然找自己合作是要爭取皇位,也確實如此,自己的人還沒出發,得趕快叫停計劃,而且滇王的進京才讓拓拔淮沒了註意,沐鴛歌知道拓拔淮秘密養了一只暗衛,但是沒有軍隊,說要得到皇位實屬小兒無稽之談,所以才想到拉攏墨影樓。

沐鴛歌煩躁的拍了一下太妃椅,不打算去想,現在玄生醒了,說不定玄生有主意。

想到這兒,沐鴛歌又回到了屋子內。

“何時這麽愁眉苦臉的?”玄生剛剛坐起身就看見沐鴛歌皺著眉走過來。

“你昏迷這段時間裏。。。。。。。”沐鴛歌把玄生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細細道來。

“你們不是不牽扯朝廷的事情嗎?”玄生問。

“現下拓拔淮跑路了,估計是回封地,我派人去問問具體什麽情況。”沐鴛歌揉了揉眉心。

“只要不牽扯朝廷,就不關咱們的事。”玄生拍了拍沐鴛歌的手背安慰道。

“就怕有人從中作梗,也不曉得之前去淮南王府有沒有被人看見。”沐鴛歌長長嘆了一口氣說。

“最近幾天沒發生什麽吧?比如流言蜚語之類的。”玄生問道。

“暫時沒有。”沐鴛歌搖搖頭。

“那你先讓我們的人不要去邊疆了,咱們先按兵不動。”玄生想了想說道。

“對!得趕快吩咐下去。”沐鴛歌點點頭,又起身離開。

剛剛聚在一起談話的幾人又被沐鴛歌喊人叫了聚在一起,沐鴛歌坐在主位沒說話。

“影主?怎麽了?是想到什麽辦法了嗎?”柏松坐在副位問道。

“之前的計劃先暫且放一放,墨景跟各位說說發生了什麽。”沐鴛歌實屬不想再重覆一遍了。

“三位領主,我的人和白松的人去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墨景說完看其他三位領主都緊鎖眉頭。

“要我說!之前就應該拒絕這個什麽王爺!咱們本就是江湖人士,不該和朝廷的人扯上關系,現在好了!!!!”白松嘆了口氣,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捏碎了。

“現在先按兵不動。”墨景摸了摸下巴說道。

“我有意把墨影樓遷到江南,各位意見如何?”沐鴛歌突然冒出那麽一句話。

“啊????遷走????”

“江南???”影岸皺眉,“那這裏怎麽辦?”

“總要有些落腳點,我想了想,我先去江南,京城這裏你們四人總留下一人駐守,聽千手肯定是要跟我一起去江南的,剩下三位,留一位在這兒,剩下兩位,一個地方的是滇國,一個地方是鄂州,你們選吧。”沐鴛歌喝了口茶水說。

“怎麽突然要分成四個點????”影岸有些不解。

“現在還沒有,我們和淮南王勾結的流言蜚語傳出來,所以我打算遷走這樣京城待不下去,最起碼能有地方去。”沐鴛歌站起身來走到羊皮地圖旁邊說。

“這四個地方剛好在周邊,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近,之前天刺樓拿來的賠償加上這幾年的存儲的錢財,足夠我們墨影樓在這三個地方找落腳點。”沐鴛歌說著指了指滇國和鄂州還有江南這三個地方,“江南繁華,是個不錯的落腳點。”

“鄂州氣候好,沒有地震和海浪也適合落腳。”

“滇國靠近邊境,到時候也可以和別國交換情報。”

“四位覺得呢?”沐鴛歌坐回椅子上看著四大領主的反應。

“確實這三處都是好地方。”白松點點頭。

“只是在京城這裏的落腳點暫時有些危險,岸叔叔你們的屬下身手要好一點,很適合到時發生意外撤離。”沐鴛歌看著影岸說。

“行!我聽影主的安排!”影岸點頭直接答應,沒有一絲猶豫。

“隱田,你拿上錢財帶著人先去江南看看哪裏適合做墨影樓的落腳點,墨景和白松,你倆看看誰去滇國誰去鄂州。”沐鴛歌說著把門口的白花叫了進來,“去倉庫看看還有多少錢財給四位領主分一下。”

“是,影主。”白花抱拳領命退了下去,也沒有多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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